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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家家是什么意思网络语言(过家家见过,这么过家家的没见过)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4-11-02 20:45:15    

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,模仿是孩子的天性,而孩子们的成长往往是从模仿大人的生活开始的。

在孩提的游戏中,“过家家”游戏不分地域、不分民族遍布在祖国的大江南北、长城内外,各地玩法不一,叫法迥异,但模仿犹如一条红线贯穿其中。

所谓过家家就是孩子们组成一个临时家庭,稍大点的男孩儿和女孩儿分别扮演父亲、母亲,小一点的孩子扮演他们的孩子,参与的人多就在再找人扮演爷爷奶奶,组成一个老少三辈的大家庭。角色分配完了,由大一点的孩子随机安排游戏内容,无外乎是洗衣做饭、担水劈柴、买粮买菜、照顾老人、带好孩子等家务事。这个游戏一般都是学龄前儿童玩的多,上学后的孩子们就很少再玩了。孩子们通过对大人生活的模仿,能培养锻炼孩子的对生活观察能力和角色认知能力,有助于孩子的生活启蒙。

过家家几个小孩一起玩时,有两三岁、四五岁、六七岁的孩子们一起玩。大一点的当“爸爸”、“妈妈”、小一点的当“弟弟”、“妹妹“;有的去“买菜”,有的“煮饭”,有的抱“娃娃”,有的“洗衣裳”,等等,凡是他们见到的大人的生活状态,他们都试图通过模仿再现出来。


有句流行语,说这个我们是认真的,那个我们是认真的。但与孩子们玩游戏时的认真相比,大人们的认真倒显得有些做作了。小孩子不论扮演生活中何种角色,一招一式俨然与实际生活中的大人无二,然而他们认真稚嫩的神情,往往会让人忍俊不禁,哑然失笑。

孩提时过过无数次家家,印象至深的有两次,一次是五六岁被邻居小姐姐强行“一丝不挂”玩,另一次是八岁时当了一把“新郎官”。

那年夏天很热,我和新洋到老久家去玩。老久家正房北边接个偏厦,墙东边有铺炕,一个小姐姐带着两个小丫头在炕上嬉戏。我们仨儿经过北屋时,被小姐姐喊住,小姐姐说咱们一起过家家玩吧!新洋不太情愿,说我们扇啪叽去。小姐姐与老久家是邻居,相比我和新洋,跟老久更熟悉些。“你和我们过家家吧!”小姐姐又央求老久。老久犯难了,转而对我和新洋说:“要不先过会家家吧!”

我们仨儿也上了炕。小姐姐分配角色,她自己当了母亲,让老久当了父亲,算是对陪她过家家的奖励。我和新洋及另外两个小丫头成了他们的孩子。

小姐姐很认真,游戏是从孩子出生不久开始的。她拿了个汽水瓶当奶瓶,喂我们奶。然后又像母亲那样拍我们睡觉,嘴里还哼着带有童音声调的摇篮曲,风儿吹,月儿明,树叶遮窗棂……我和新洋装模作样地睡着了。

“孩子尿了,你去把外边的褯子取来。”小姐姐对老久说。老久走到炕边,把墙上挂着的一块黑不溜秋的抹布递给小姐姐。

“来,宝贝,妈妈给换块褯子。”小姐姐喃喃自语道。突然,小姐姐把我和新洋的小裤衩扯了下来,我和新洋猛地从炕上爬起来,把挂在腿上的裤衩提上。虽然还是孩子,虽然只有五六岁,但已经有了羞耻心,沉睡已久的性别意识正在苏醒。

小姐姐大我们两岁,女孩应该比我们成熟的早,小姐姐是没有恶意的,她是想把见到的生活场景原滋原味地再现出来,无可厚非。

“你俩尿炕了,穿裤衩怎么换褯子啊!”小姐姐十分认真又十分生气地说,那张小白脸气得通红。

我和新洋对视一眼,还是不肯就范。老久说话了,“你俩就脱了吧,要不没法玩了。”

“你咋不脱?”我反问道。“我是爸爸,我脱啥?”老久说。“我当爸爸,你当孩子。”新洋想和老久对换角色。

小姐姐给老久使个眼色,老久说:“我脱,能咋地?”说罢老久脱了背心和裤头。这把我和新洋置于非常尴尬的境地,脱也不是,不脱也不是。

片刻,新洋有点松动,脱了背心。我说:“不光俺俩喝奶了,她俩也喝了,你先给她俩换吧!”我转移了目标,心想她们不脱俺们也不脱。

小姐姐又和小丫头商量,但女孩的自我保护意识天生就比男孩子强,俩女孩说啥也不同意,眼看游戏有夭折的危险,小姐姐威胁道:“你俩听话不,不听话不带你俩玩了!”一女孩说不玩就不玩,起身欲走。另一女孩打了退堂鼓,对小姐姐说:“你脱俺们就脱。”小姐姐反问,“哪有妈妈爸爸脱的?”“咋没有呢,我妈和爸就光着身子睡觉。”那女孩说。童言无忌,一语泄露天机,只是还是孩子的我们一听一过,谁也不明白咋回事,更不晓得这句话的附加意义。

事已至此,小姐姐也无语了。她带头脱了衣服,小伙伴们纷纷效法,三丫三小光不出溜在炕上过起家家来。最可气的是小姐姐还模仿大人掏我们“小鸟”吃,而她却无“小鸟”可掏,我们觉得吃了亏。

六个孩子玩兴正浓。突然,一个声音传来,把六个孩子吓了一大跳。“你们干哈呢,小丫头片子咋不知道害臊呢,快把衣服穿上!”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外号叫四毛子的老久四姐。吓得丫头小子麻溜穿上衣服作鸟兽散了,新洋还把鞋穿反了。

这事发生在六七岁的孩子身上,童心纯洁,两小无猜,情有可原。


1966年春天,院子里有位叔叔结婚了,迎亲那天小朋友们都好奇地观看。结婚典礼在一间收拾整洁的房间举行,屋子里挤满了亲属和来宾,我们人小顺着人缝也挤进去看热闹。墙上挂着一幅毛主席画像,主持人介绍来宾,一对新人单位领导致词,然后新郎新娘向毛主席画像鞠躬,向双方父母鞠躬,向来宾鞠躬,最后新郎新娘互拜。我们盼着婚礼早点结束,等着吃喜糖,那时谁家办喜事为了图喜庆,一般都向围观的街坊邻居们撒喜糖。本以为婚礼快结束了,谁知有人提议让新郎新娘表演节目。他们先是用绳子系个苹果让新人咬,新郎新娘大方地伸嘴去咬,提溜苹果那人为增加婚礼的热闹,在一对新人嘴要触到苹果的一刹那,突然把苹果提高了,使新人一不小心两唇相碰了,围观的人又是拍手又是笑,看得我们直心急。几经折腾新郎新娘才把苹果咬住。后来又加大了难度,用红线系了个大虾酥糖块让新人咬,大人们关注的是新人的嘴,而我们小孩盯着的是大虾酥,咬一口又甜又香的大虾酥,能搁嘴里咂摸半天,渴了都不肯喝水,以免冲淡了口里的甜味。新郎挺大方,但新娘很羞涩,不好意思地瞅了眼周围的人,探着身子,倾着脑袋,拱起红嫩的小口,张开皓齿……大人们笑得更热烈了,婚礼的气氛也愈加洋溢。本以为该结束了,谁知后面还有节目,我和新洋对视一眼,眼里对那个主持人满是嗔怪。只见他拿来一个汽水瓶子,把一根筷子插里面,只露出一寸左右的筷子头。主持人说:你们俩用嘴把筷子从瓶子里取出来,婚礼就结束了。新郎看着新娘,眼里满是爱意和鼓励。新娘扭怩着,脸红到了脖子根。围观的人起哄:舔上来,舔上来。为了早点吃到撒的糖,我们小朋友也跟着嚷嚷。新娘看了眼新郎,俩人会意地伸出舌头去舔起那根筷子,眼看筷子要从瓶口出来了,主持人晃动一下瓶子,只听“叮咚”一声,筷子掉回瓶里。一不做二不休,左溜舔过一次了,一对新人第二次顺利把筷子舔出。大家报以一阵热烈的掌声。

主持人端来一个盘子,里面全是糖块,他步出屋门,我和新洋赶紧跑回院子。一把糖撒来,小朋友们满地找糖,我抢了一块话梅糖;又一把糖撒来,我捡了一块水果糖。我问新洋,你抢的啥糖?新洋说你猜,我想了一下说,大虾酥,高粱饴?新洋先是一愣,接着张开手说,猜的真准!新洋剥开大虾酥糖纸,把大虾酥一掰两半,给了我一半。新洋知道我爱吃大虾酥。新洋与甜蜜的事业有缘,下乡返城后分配到沈阳市糖果厂,这是后话了。


次日,玩过家家游戏时,邻居家的小芸姐说,咱们今天模仿结婚典礼,她让我扮作新郎官,让前趟房的小丽当新娘。前边的程序都进行完了,接下来要咬苹果,可那时谁家里有苹果呀!小芸姐说我这儿有块糖,你俩就咬糖吧。然后她从针线板上扯下一根白线系在糖块上,站在小板凳上举过头顶让我和小丽咬,也许是矜持,也许是害羞,小丽说啥也不咬,小芸说你不咬以后不带你玩了,小丽这才同意咬糖,还没等她接近糖块,我就“口急嘴快”,一口把糖块咬在嘴里嚼了起来。小芸白搭了一块糖,又急又气,好几天都没理我。

这种游戏若发生在十二三岁的男女孩身上,就不是过家家那么简单了。但事情还真发生了,名义就是过家家。

同院有位女生几次撺拢忠文和小霞过家家玩,他们仨人在一起也过了几次家家,但那位女生意犹未尽,因为她想怂恿忠文和小霞脱了衣服过家家,一直未得逞。

那天在铁道北摘完苏籽回来,新洋和忠文刚进屋,那女生和小霞就来了。女生事先做通了小霞的工作,忠文想你女生不怕我怕啥。二人钻进了被窝,脱去了衣服。女生又唆使二人像大人那样……

后来听新洋说,似懂非懂的忠文说他感觉有泼尿没憋住,就在小霞那里面尿了。忠文尿的究竟是尿还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。

后来事情传到女孩母亲耳朵里,把那女生臭骂了一顿,带着小霞去医院做了妇检,还好没有破裂,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,或许与未成年人的“小鸟”尚属半成品有关吧,这若是留下什么后果,岂不坑了小霞,毕竟那个年代还比较看重这个,要是放到当下真就无所谓了。不知这是时代的进步还是倒退,糊涂的爱说也说不清楚啊!

好奇害死猫。这位女生的好奇心缘于那天晚上撞见了父母做那事,仿佛打开了一扇天窗,憋在心里懵懵懂懂她豁然开朗了。许多家长面对“我是从哪来的”孩子之问,都会遮掩道,从医院拣来的,从马路上抱来的。谁都觉得难以启齿,从不正面回答。时至今日,中国式父母也没找到回答这个问题的最佳方法和答案。

有个小品台词说,我不想知道自己怎么来的,只想知道自己怎么没的。相反,孩子们不想知道自己怎么没的,只想知道自己怎么来的。孩子的世界到处充满了问号,好奇心正是他们探知这个世界的原动力。

这位女生确实早熟,上中学后与东院比她大两岁的男生发生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早恋,这段情史留在“男欢女爱”篇再说吧。

有社会学家表示:小时候过不了“家家”的,长大了自然不会恋爱,“过家家”没有过好的,长大了婚姻就会有问题,至少那方面生活会存在障碍。没想到过家家游戏还担负着如此重大的社会责任,这是孩子难以承受的游戏之重,生活之重。

五年级时,忠文家搬走了。中学毕业前,他来看望我们,他父亲路子很广,他可以留城,让我们羡慕不已。

八十年代初的一天,记得是星期天,我正在家看书,只听老久喊道,“有裕你看谁来了?”我一抬头看见忠文和老久走了进来。

聊天中得知,忠文在小西街道办事处工作,入了党提了干,不能不让人有点嫉妒,因为那时我还在生产一线摸爬滚打呢!

打那以后,再也没见过忠文,那个“野咕咕”绰号都有些生疏了,时光又流逝了四十多年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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